六十九
炉般的新原多了许多的清凉。所以,大街小巷全是黄葛树。一度,黄葛树被尊为新原的“市树”。 黄葛树虽好,但终究过於张扬。很多道旁树一年一次大的修剪,可用不了多久他又不依不饶的长得到处就是。门前,窗外,墙角,房顶。 度,总是最难拿捏的。一旦失度,难免让人生厌。 於是,新原人试着引进其他的道旁树,比如法国梧桐。 法国梧桐同样枝繁叶茂,法国梧桐同样绿阴如盖。 相较於黄葛树,法国梧桐却更具有观赏性。 法国梧桐的叶片如手掌,叶柄处似心形。 春天,嫩叶鹅黄透绿,覆以细密绒毛,如初生婴儿般惹人怜惜。夏天,叶片浓绿,交错成盖,树下便清凉怡人。 秋天,叶枯,颜色便成浅赭色,不艳,却有秋天应该有的苍凉感。秋风起,秋雨沥,法国梧桐的叶片落了一地。经雨水一濡染,一地的叶片衬托出的苍凉世界中多了些湿润,犹如厚重的相思沾上了多情的眼泪。苦虽苦点,却有得痛有得感有得寄托有得宣泄。 因此,“新雨後,凉风收,梧桐树下冷清秋”也成了新原一景。每逢法国梧桐飘落的季节,环卫工人便独留落叶不扫,持续半月有余。 到了冬天,法国梧桐的叶子全部脱落,只留光秃秃的枝丫直指新原略显阴郁的天空。 新原的冬天是寒冷的。新原的寒冷带着些湿带着些潮带着些讲不分明却又摆脱不了的凛冽。 多亏了法国梧桐的突兀的枝丫,还有枝丫上分不清是落单了的孤雀还是不肯离去的枯叶的点缀,新原寒冷的冬也就多了一些莫名的带着艺术感的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