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温(H)
模糊了「London」那个词。 「我改选了政治经济学。」他突然说,手指梳开她黏在颈侧的发丝,「教授说这个方向适合进国际组织。」 司遥望着天花板的裂缝,那形状像极了泰晤士河的支流。「我接了高盛的暑期实习。」她说,「在伦敦分部。」 方闻钰的手顿住了。月光移过他们交叠的身体,床头的手机突然亮起,方温羽的新讯息跳出来:「家里希望你回国」。 司遥支起身体,jingye顺着大腿内侧滑下。她捡起地上皱巴巴的睡袍,布料摩擦声中听见他问:「所以这是告别式?」 「你说呢?」她系腰带时摸到自己湿黏的腿心,突然笑了,「我们什麽时候按常理出牌过?」 楼下传来古董钟敲两声的闷响。方闻钰光脚踩过地上的《国富论》,在门边拽住她手腕。他吻得很轻,像他们十四岁在琴房偷尝的第一口红酒,带着不确定的甜。 「明天模拟联合国见。」他抵着她额头说,「别迟到。」 司遥在走廊昏暗处站了很久,直到听见他房间传来淋浴声。她回到自己房间,笔电还开着,高盛HR的回信静静躺在收件箱最上方。窗外,一艘货轮正驶过漆黑的泰晤士河,甲板上的集装箱像排列整齐的墓碑。 她点开与哥哥的视窗,游标在输入框闪烁良久,最终只打了四个字:「我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