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

经废弃多年，按理说不该有足以引发火灾的热源。我们初步判断是人为纵火。＂

    他打开文件夹，取出几张现场照片铺在程尹之面前。烧焦的木质结构，炭化的家具残骸，还有那面发现相片盒的墙壁特写。

    ＂奇怪的是，＂段鹤淮继续道，＂火势集中在房子的几个特定区域，像是有人在寻找什麽。＂他指向一张照片，＂这里，地板被撬开过。还有这里，墙壁夹层被破坏——我们就是在这里找到那个相片盒的。＂

    程尹之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些照片，彷佛能透过影像触摸到烧焦的木梁和灰烬。她的脑海中闪过一些碎片——木地板吱呀作响的声音，阳光透过雕花玻璃在地板上投下彩色图案，还有...还有某种刺鼻的气味。

    ＂为什麽现在才来调查？＂她问，声音有些嘶哑，＂那栋房子二十年前就烧毁了。＂

    段鹤淮的表情变得复杂：＂这正是奇怪的地方。我们调阅旧档案时发现，二十年前那场火灾的记录非常不完整。当时的调查报告失踪了，只留下一份简短的结论：'电器短路'。但根据建筑结构，起火点应该在...＂

    ＂二楼东侧的卧室。＂程尹之不自觉地接话，然後猛地摀住嘴，彷佛被自己的话吓到了。

    段鹤淮的眼睛微微睁大：＂你怎麽知道？现场痕迹确实显示...＂

    ＂我不应该知道。＂程尹之打断他，声音颤抖，＂那个房间...我的记忆里没有那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