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鸟
雪沫子扑了满脸,被涌出眼眶的热泪一消融冰冷刺骨。 赵锦宁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身子抖个不住,颂茴急忙搀她:“万岁爷已登仙界,还望殿下万万保重玉体,身子要紧...先回屋吧。” 她木木的没搭腔,僵直身体仿若戏台子上的皮影,半点不由自己。任由颂茴扶着她一步一步地走回屋内。 坐回床上她才略微缓和下来,喃喃道:“颂茴,我好冷啊,好冷啊…” 颂茴赶忙搓搓赵锦宁冻得通红的手,见她脸色煞白,嘴唇微微发紫,着急忙慌的铺好了锦被,给她脱了洇湿的鞋袜。灌了个汤婆子塞到被窝,仔仔细细地掖好被角,“殿下…可还觉得冷?” 赵锦宁倚着床头,冷得唇舌发颤,“冷…” 颂茴忙道:“奴婢这就去给您熬碗姜汤。” 姜汤很快送到赵锦宁手里,她捧着瓷碗,小口小口的喝着,丝毫没嫌恶辛辣难闻的气味,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的尽数喝净。 颂茴接过空碗,听赵锦宁声气弱弱地吩咐:“颂茴,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 颂茴颇为担忧看了赵锦宁一眼,“殿下,就让奴婢留下侍奉您罢。” 赵锦宁摇摇头,“我想睡会儿。” 颂茴颔首,脚步轻轻出去,带上了门。 赵锦宁喝了一大碗姜汤,躺下後,暖汤在肚里晃荡的翻江倒海。她盯着头顶的帐子,忧心大过了伤心。 生姜驱寒,能暖的了身却暖不了心。 爹爹宾天,她仍关在咸熙宫,可见爹爹临走前都未曾想起她。 她该不会要关在这里一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