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善比明恶可怕
黄之术,会些推拿功夫,就被派遣到了宁清宫,在宫中,只偶尔伏侍赵锦宁捏肩捶腿,从未乾过什麽粗活。 寒冬冷天,朔风凛凛,就是光在院子站一会子都侵肌裂骨,更别提还得别说洗衣、刷恭桶了。 当真是苦不堪言。 “奴婢知错了,”盛安心知公主人美心善,却不是一味姑息,他本犯了错,嬷嬷责罚也正理,不敢求饶,只伸手轻轻拽拽她的裙摆,哀求哭道,“主子,求您开开恩,小安子自来是服侍您的,洗衣裳也只想洗您的衣裳!” 赵锦宁瞥见盛安满手冻疮,细长手指肿成了胡萝卜,於心不忍,“罚了这些日子,也够了。” “别跪着了,”她问向岑书,“房里还有没有治冻伤的药?” 岑书道:“有的,奴婢这就去拿过。” 回顾盛安还跪着,“还不起来?随岑书去涂药吧。” “奴婢叩谢主子。” 盛安磕了头,拿袖子抹抹脸上眼泪,没得到主子准话,他还不放心走,委屈巴巴地瘪瘪嘴,抽抽搭搭道:“奴婢不去,就留殿下身边儿伺候。” 他生得细皮嫩rou,相貌比女孩儿还清秀,净了身年纪又小且爱撒娇,赵锦宁从不当他是男子,平素对他和岑书无异,向来一视同仁。 这一哭梨花带雨的格外惹人怜爱,她无奈笑笑,安抚道:“先去上药,赶明儿好了再来服侍。” 欲要搀盛安起身,手还未搭上他胳膊,忽然一道冷淡无波的嗓音涌进耳内。 “都什麽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