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珩眼里,心里,只有知行,只向着知行
她一努嘴儿,李偃马上舀了一杓喝下去,“一起吃。” 吃过饭,又喝了药,漱完口,李偃塞给她一颗腌渍梅子。 赵锦宁含着酸梅子乖乖躺下,他轻轻揭开她胸前纱布换药,尽管这是每日都做的一件事,可每次看到狰狞的伤口,李偃还是心颤,连呼吸都滞住,声音比动作还要轻,小心翼翼撒着药粉,问她:“还疼吗?” “不疼,”她品咂着舌尖的酸甜,笑眯眯道,“真的。” 李偃托起她的背,棉纱布一圈圈缠住伤口,方喘出气儿,他内疚不已,“白活了两辈子,我真是太没用了。” 总以为,有上辈子的记忆,是先机,只要不带她到军营便可规避,哪成想,聪明反被聪明误,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赵锦宁吃掉梅子,宽慰他:“人算不如天算,冥冥之中,皆有定数。” “我现在可算是明白,做人不可太贪心。” “我们都好好的,我就特别特别特别知足了。” 李偃笑说:“夫人此言不虚。” 赵锦宁打个呵欠,揉揉眼睛,笑道:“还有一肚子话没说完,就又困了,夫君躺下陪我睡一会儿吧。” 就怕她不困,才醒来光顾着说话,再劳了神。 “好。” 李偃欣然应下,一边宽衣,一边笑眯了眼睛。 暗暗感叹,钱大夫医术果然高超,一剂药下去就有作用了。 赵锦宁支撑不住地阖上困眼,嘟囔一句:“你别走,就陪着我。” “好,”他搂住她,“我守着你,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