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珩眼里,心里,只有知行,只向着知行
。 她就是他的劫,渡则生,不渡则死。 他甘愿做她的囚徒,任其毁灭或是超脱。 李偃声轻,话音却坚定不移:“我知道了...” 他安抚地摸摸她的发,渡开这个不愉快的话茬,解释起曾经令她惶惶不安,关於为母亲报仇一事:“我是恨着你们赵家人,可也知道冤有头债有主。” “赵漪一人为我母亲偿命足矣。” “杀淮南王是另一桩私仇...且也不只是报私仇。” “实在是你那几个藩王叔叔不乾人事儿。” “各地灾祸频发,百姓生灵涂炭,几大藩王倒好,关起门来一个劲儿的造儿子。朝廷入不敷出,还得每年拨出大半钱粮来养这群饭桶蛀虫,吸着老百姓的血rou,蚕食得国家满目疮痍。” “兖王、淮王二人更是大肆剥削民众,囤兵造反,弄得乌烟瘴气,民不聊生,实在该杀。” 她睁开水洗过一般的明亮眼睛:“我自然知道他们该杀,可我...” “你不知道我的心,你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李偃笑着打断了她的话,表白道:“可自成亲...不,是从揭开红盖头那刻,我就想着,甭管以後怎样,你嫁给我,就是李家妇,赵家,早就和你没关系了。” “你生是李知行的人,死了到坟堆里,那也是冠着我姓的屍首。” “你的人,你的心,只能向着我。” 赵锦宁娇嗔他一眼,“霸道。” “现在可是改了...”他笑道:“我们公主,是本朝最尊贵的长公主,是我的妻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