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把人欺负死了
李偃撤身,放她趴伏着,仰头盯着嫣红罗帐,悠悠吐出一口郁气,将她身子翻过来,“刚才能耐劲儿哪去了?哭什麽。” 两人面面相觑。 赵锦宁脸颊绯红,泪光溶眼,委屈巴巴地瞅了他一眼。抿了抿唇,又牵动起上头的小口子,疼得她蹙眉。 李偃俯身凑近看,不见流血,伸指抚上去。 “都要把人欺负死了,我还不能哭一哭?” 他闻言,指腹重重一捻:“你有什麽资格委屈。” 这话听着勾火又来气,她挥开他的手指,翻身朝里,不愿再看他这张讨人厌的脸。 他岂能让她如愿,一把又给搊了回来。 夫妻两个,乌眼鸡似得对视半晌。 总得有人先低一低头,赵锦宁不想做那个人,便先发制人:“我不该委屈,可是我疼。” “你之前说‘只要说就管用’,都不作数了吗?” 李偃冷笑一声,眸光锐如尖刺:“你之前还说心里只会有我一个,结果呢,到如今还留着...那厮的定情之物!” “玉匣锦囊,左三层右三层裹着,还真是爱如珍宝啊。” 後半句话,他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赵锦宁明白,这件事要是不分说清楚,以他的小心眼儿怕不是得记一辈子。 她深深吐息,正色道:“那根簪子,不过是他送我的及笄礼物。” “不光我有,赵安宁也有支步摇。” “就如同嫤音生辰,你送她贺礼是一样的,不含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