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不妥
” “哦!”苏桓敛起眉心,语音十分关切,“即是殿下贵体欠安,臣理当随侍左右伺疾,还请驸马都尉代臣通传,容臣前去伺侯殿下。” 李偃似笑非笑道:“内院重地,提督伺疾,怕是不妥吧。” 苏桓自揭宦官身份伤疤,谦逊道:“臣行走大内,本就是伺候各位主子的。再者万岁爷有旨意,命臣务必细心照料殿下凤体,平安归京,臣不敢不遵旨啊。” “若是旁的内监也就罢了,”李偃意有所指,微微一笑道,“但苏提督,不成。” “不知臣哪里做错,还请驸马都尉给个明示,臣也好改过自新。”苏桓持重一笑。 李偃朝苏桓身前走,距一步之遥停下,微微倾身,用近乎耳语的声音不疾不徐道:“苏提督,是真内监吗?” 他直起身板,从容微笑。苏桓脸色一凛,又极快恢复原有的温润斯文,笑容不露破绽:“驸马都尉说笑了。” 李偃朗润一笑:“公主常常说我不会讲笑话呢,倒教提督见笑,莫非是日夜兼程远来禾兴,乏累不堪,没听清楚?那不如在府中好好歇息歇息,改日我们再详谈不迟。” 话尽,他不留情面,收笑垂袖,信步迈出门外。 苏桓紧盯离去背影,直至看不见还一直伫立注目。 空敞堂内只有他一人,静谧非常,耳边扑通扑通。他脸沉似水,慢慢攥紧手指,屏气慑息,调理起伏心神。 良久常记溪进门照应,他换上如常温和面目,随他安排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