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心弱骨
细细揣度,估摸是与父皇临终前下的那道遗诏有关。 新皇年轻,让张太后辅政。 风闻玉玺捏在太后手里,那些军政财政大事都得太后点头才行。赵倝空担着皇帝虚名,并无实权,想必两人为大权起了龃龉,这才拿迁宫的事作伐子给太后难堪。 “不是好事,”赵锦宁重重搁下茶碗,看向颂茴,正色道:“我们现下站在了风口浪尖,安生日子是过不成了,越发留心罢。” 话音刚落,只听有小太监通传道:“长公主殿下驾到。” 赵锦宁红唇微翘,讥讽道:“瞧瞧,刚说着,这股风来得可真快。” 她抬起手,颂茴忙弯腰递过胳膊,她扶着慢悠悠地下了脚踏。 刚走到屏风前,就闻得环佩摇曳之声,靴履遝响,四五个宫女簇拥着赵安宁进了门。 赵锦宁玉步款款,越出屏风,一举目,就得了赵安宁个骄矜白眼。 赵安宁趾高气昂往罗汉榻前走,头上斜簪的翡翠步摇,一摇一晃,微微发响,很是光彩夺目。 赵锦宁注目细看,觉得这个样式做工倒和霁言哥哥送给她的玉簪有些相似。 难道是霁言哥哥送她的? 她上前几步,行了个平辈礼,微笑道:“迁宫事物繁杂,锦宁还未及去拜望大jiejie,倒劳驾大jiejie屈尊来看我了。” 赵安宁抱着怀中爱宠到榻上落座,跟着的宫女立马跪地为她整理裙摆。她低头轻轻抚摸着爱宠顺滑的毛发,冷哼一声:“嘴皮子功夫还是不减当年。” 赵锦宁温婉道:“全是仰赖大jiejie昔年的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