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长乐
她问:“可曾添了食水?” “方才喂过食,”岑书搁下盖碗,随她的视线望过去,“这小家夥儿,今儿也不知怎地格外闹腾。” 她嗯了声,转回脸来,也不喝茶,抚了抚马面裙膝襴鹤纹金绣,抬身下了脚踏。 岑书见她朝门外走,忙不迭跟上前随侍在侧,打起湘帘。 她迈出门槛,移步廊下。那笼中鹦哥儿见她来了,嘎的一声,飞上栏杆立着,却是老老实实,不再闹腾了。 “它倒乖觉,”岑书见状,笑道。 赵锦宁走近,见食槽内没有水了,便令岑书取水。 岑书拿来小漏壶,要往食槽添,她出声制止,“给我罢。” 添满水,鹦鹉垂头啄了起来。 这只鹦哥儿是李知行寻摸来的,说是外国种儿,漂洋过海来给她解闷的。 实则,自打寒酥没了,她便不喜欢活物。 他拎回来就挂在这里,她还是头一回过来逗顽。 此刻瞧着通身雪白的鹦哥儿,倒也觉得甚为讨喜:“生的倒是俊俏。” 那鹦哥儿似是能听懂人言,霎时昂起小脑袋,冠上黄色羽毛徐徐展竖,如同一顶小凤冠,十分神气。黑溜溜的眼珠子得意洋洋地盯着她,突然嘎嘎叫道:“公主...长乐...长乐...” 赵锦宁楞了一楞,岑书扑哧笑出声:“常听人说,鹦鹉会学舌,难为它说的巧。” “不过是贫嘴罢了,”她微微一笑,抬指轻轻了叩鸟笼。 这禀性,简直随了李知行。 闹脾气,要好处,得了好处,才肯说好话。 想起李知行,她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