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是我发妻,因病离世
也伤着自己:“我留你至今,你该清楚的。” “知道你哪里最像她吗?”他轻轻抚过她的眉骨,清瘦指节沿着眼眶蜿蜒下滑,“眼睛。” “还有嗓音,”由下巴到脖颈,温热指腹触在喉间,他浅浅勾唇微笑着说:“尤其是喊知行的时候。” 字字句句尖刺一般扎来,哪怕是个傻子也知道疼的。 她握着他胳膊的手不觉xiele力气垂落锦瑟瑟发颤,再也抬不起来。她强自抿了抿微微搐动的唇瓣,紧绷着最後一根不服输的心弦:“你撒谎!” 李偃使劲咬了咬牙,才不至於在她漆黑如同水洗过般的眼内显出难堪的原形:“我从不说谎。” 人总是清醒的时候异常清醒,糊涂的时候异常糊涂。 非得被人摁着头,撞开一道一道的墙,再往心上戳千八百个窟窿眼,放干了血才能认清什麽是错。 强弩之末,力竭了,连看他一眼的劲都没有了。 赵锦宁轻轻地阖上了眼睛。 李偃看她不怒不气,不悲也不痛,拚力攥紧掌心,死死掐着紫胀伤口,疾步迈下脚踏。 再多待眨眼,他都会把持不住扯她起来质问为什麽。 不过是跳梁小丑,没意义。 床前灯烛煌煌,照得眼皮通红,赵锦宁感觉自己仿佛溺在血水里,脚步声走远了,屋内寂静,能听到自己挣扎的呼吸声,那样响,那样大,那样狼狈。她偏头把脸深深埋进枕内,死力屏住,直至晕厥。 等再醒来,是下半夜,五脏六腑在肚里翻江倒海,一阵阵地恶心,有什麽东西涌进了嗓子眼,非得呕出来不可。 上夜婢女听到动静,端着烛台进门,见她伏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