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要生了
个还未出世就备受宠爱的小子,她俩商讨,怎麽给愈哥儿打金锁,做衣裳,滔滔不绝。李偃旁听也插不上话,拉过攒盒剥了一大盘的核桃、松子仁给她做零嘴儿。 说话间不觉黑影儿上窗,婢女们轻手轻脚地进来上灯。李偃净了手,坐回圈椅内喝茶,见她聊得那麽开心,正愁找不到借口打断,岑书就掀开毡帘进来,回禀晚膳妥当了。 赵锦宁起身,嫤音要去相扶却被哥子一个眼神儿定住,瞧他走到嫂嫂跟前儿,百般殷勤地搀着嫂嫂的手儿下了脚踏,临了还斜了她一眼,这是嫌她话多呢。 嫤音实在太懂自家哥哥的小心眼儿,走在後头掩口失声,笑个不禁。 许是累着了,赵锦宁用完晚膳便困得受不住,沐浴完,沾着枕头就沉沉睡去。 临到产期,李偃比她还要慌张,迟迟难入眠。只要一听她梦呓、哼唧就仿佛是上了发条,立时警醒。 将将有些睡意,听她喃喃喊他,登时掀开眼皮,低头看她,紧忙问:“怎麽了?” 她睡眼朦胧,软绵绵道:“想小解。” 李偃不由松了口气,暂且放心,起身撩开床幔,给她穿好鞋,唤守夜的颂茴送恭桶进来。 她要下地,倒被他抱着坐上马桶。 赵锦宁坐着,却迟迟没尿出来,只觉肚子隐隐有些疼,心也突突地跳了起来。 李偃瞧出她的异样,紧着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深吸一口气,握住他的手,慢慢地说:“我怕是...要生了。” “什麽!”李偃闻言,脑子嗡的一下子,浑身血液乱窜,双脚双手麻地不停使唤。情急下,使劲拍了下脑门,拚命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一边安抚她别怕,一边唤颂茴去请太医、女医、产婆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