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麽不说上辈子
军医一起照料伤兵,还适时为他出谋划策。劳累多日,尚不知自己怀有两月身孕,起初见红,还以为是葵水。 等大军杀出重围後,再请医调治就来不及了。 那是他们第一个孩子。 孩子没了,她卧床三月有余,夜夜梦魇,汤药成幅成幅的喝下去都不见效,牙痛的成宿不得安眠。 现在想来,她纵有万般狠硬心肠,料必也为他们未能出世的孩儿痛心过吧。 思及此处,李偃视线转到她平坦小腹,问:“这月庚信可至?” “没有,”他这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弄得赵锦宁茫然费解,“怎麽突然问起这个?” 李偃哦了一声,“随便问问,你的药怕是没了吧?顺道再请大夫看看。” 除了仇恨,他也想弥补抚平遗憾,他想要那个未出世的孩子,顺顺利利的降生下来。 赵锦宁极不愿再喝汤药,推辞道:“药还有呢,再去医馆耽误耽误,戏都要开锣了。” “戏台子搭好了,长不了腿,”他审视着她的眼睛,不亚於严刑拷打,“你着什麽急?” “我能着什麽急?不过是不想错过开场,”赵锦宁沉住气,语调适当拈酸,“还不是有些人,一根草棒也能被拌住,长篇大论的说不尽,耽误了看戏的好时候。” 李偃轻轻挑起剑眉,“这话是说我呢?” “不说你,说谁,”她垂眸,双手绞着罗帕,“我还没叫屈,你倒来寻我的不是,这教人上哪儿说理去?” 她一副千委万屈的模样,李偃也不好再说什麽,只道:“这不值当什麽,万事不及你重要,还是先看大夫才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