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得全身发抖,恨不得提刀去捅他几个窟窿,让他也尝尝什麽是不好受。 可那时的她,尚在他的五指山下,没有足够应对的资格,即便翻无数个跟头,到底挣扎不出花来,只有暂时忍下,日後再与他细算。 “就在这时,表哥进宫了...” 她讲了那麽多,李偃都是认真且沉着的倾听着,直到表哥二字脱口,眼中登时掀起波涛。 若是用醋来衡量在意的程度,那麽别的男人,是瓶,而他就是缸都装不下的海,一翻起浪来,风潇雨晦,暗无天日。 赵锦宁瞅着那幽幽泛着浪花,似乎要将她卷进里头的阒黑瞳仁儿,顿住了口。 李偃语气倒还自如,安抚地抚抚她的发:“你故意用他来气我,是不是?” 召李霁言进寝殿会面,在那时看来是对一惯逆来顺受的报复与反击,现在想可不就是要气他? 她嗯了一声,“他来见我,是为给赵安宁求情。” “他说我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心地良善,温和柔顺,连只蚂蚁都不忍心踩的姑娘了。” 她听了嗤嗤发笑,告诉李霁言,现在也不忍心踩,因为她曾经就是赵安宁脚下的蚂蚁。虽不踩蚂蚁,但要杀人,要凌迟。 若他不来求赵安宁还能活,他求了她一定得死。还得死的痛苦百倍。 李霁言张口结舌,用那种像是看恶贯满盈,罪大恶极的侩子手一样的眼神望着她,满是失望与戒惧。 她对他的反应意兴阑珊,无味地端起桌上的茶盏喝茶,一低头,却在清澈明亮的茶汤中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