鹣鲽情深
到库房选些补品并金银器物备三份礼,只管捡名贵好看的拿,切莫小气。” 岑书道是,弯腰上前为她脱了云纹黄锦绣鞋,盖好丝被,又往雕漆梅花几上的汝窑蓝釉莲蓬镂空熏炉里投了安息香饼儿焚上才悄悄退出暖阁。 连月来赶路辛苦,赵锦宁合上眼,不觉朦胧睡去。 寒天日短,岑书备好礼品,再到膳房查阅晚膳菜品,等回到内院天色已暗,行至上房,廊下小太监正蹑手蹑脚地点灯,瞧见她走近,忙殷勤问好,低声道:“姑姑辛苦,方才万司正过来请安,姑姑不在,我们也不敢进阁内惊扰殿下,只告诉司正稍後再来。” 岑书瞥向暖阁窗户,见并未掌灯,“殿下还未醒?” 小太监打起锦缎棉帘,回道:“没听见殿下唤人,想是没醒。” 岑书进到屋内,抬眼望了望挂在北墙的西洋自鸣锺,时辰不早,唯恐公主夜间走困,欲去唤醒,端起一盏青花缠枝花卉八方烛台,还没迈步,身後突然传来一句:“还没醒呢?” 这句话音声儿不大,岑书却被唬了一跳,手一抖,烛火摇摇直晃,险些燎着眉毛,她瑟缩了下脖子,僵巴巴地回头一顾,只见驸马凛凛立在几步之外,俊逸脸庞全无半点笑模样,冷森森的,她不禁吞吞喉咙,暗暗思衬驸马何时进门的?怎麽都没听见脚步响? 李偃见她傻里傻气不知道回话,眉峰微凝,“你先下去罢。” 冷清清地声气再次传来,岑书如梦方醒,慌不迭地施礼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