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为了他再杀我一次...是吗!
近,她惶如折翅的雀,再难堪受被拘回笼的折磨,跌倒在地,两手勉强撑着地面瑟缩後退,尖声叫喊:“我不要...我不要...” 见她反应激烈,近於崩溃,李霁言艰难地挪动身子,“月珩...别怕...别..” 怕字未及脱口,那只欲想扶她的手就被李偃一脚踩住。 蹚雪过山的战靴,靴底布满鎏金玄铁钉,重踏下来,足够痛之入骨,李霁言冷汗直流,疼地满脸扭曲,但仍不言求饶,死死咬着牙齿,闷哼粗喘。 忿火烧至喉咙,他的声音嘶哑无比,仿佛野兽低吼:“过、来!” 赵锦宁大泪滂沱,摇着头坚持说不要,李偃僵成傀儡的皮面,不受控地变换出张笑容,狰狞地望着她,施力碾压李霁言的手背,哢嚓一声,不够坚硬的指骨断裂在他足下,十指连心,李霁言痛不欲生,再也忍受不住哀嚎出声。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低低地惨叫声如同芝焚,凄厉地燃烧着赵锦宁的神魂,直至将心中恐惧烧为灰烬。 她不要回去,不要做被圈养的小家雀儿! 困兽之勇给予了她奋力反抗的气力,赵锦宁一把提起地上长刀,毅然决然地对准了他,几乎是声嘶力竭吼出来:“我不去!” 李偃眼瞳骤然一缩,血气无法抑制地涌上了眼,尽管视线一片红朦,可他依然鲜明地目睹那双噙满泪水的眼睛黑得发亮。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是什麽。 是恨,是怨,是唯有死亡才足矣平忿的怒。 “你、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