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死了恳请诸位将我和她埋在一处
承瑜在旁守候,忽见他醒了,惊喜非常,忙问他:“主子觉得身上怎麽样?承瑜去请大夫。” 李偃两眼无神,游魂一般的目光飘到承瑜脸上,问:“她……怎样了?” 承瑜道:“音音守着,无事。” 李偃一听,直愣愣地坐起来,长腿一迈,大步流星地从西间走到东间暖阁门前。 他驻足,把住门框,隐隐瞧见屏风後躺着的身影,腔子里的心才重新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他也重新迈开步子。 走近,嫤音正在喂她喝药,人没醒,药汁几次三番又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给我。” 他有意放轻脚步,嫤音没听到声响,猛不丁被他这句话唬了一跳,转脸瞧,他杵在当地伸着手,又喜又惊,“哥哥醒了!”又见他赤脚散发,身上只着中衣,不衫不履的。不由蹙起眉尖,忧心起他的身子,关怀道:“怎麽也不穿好衣裳梳洗了再过来。” 李偃没答言,听她说梳洗,恍然缩回手,走到面盆架前,打了茉莉皂,仔仔细细净面洗了手,又走回来,坐到床沿轻轻托起她的身子,往颈下垫了个枕头,又接过药碗,一手捏住下颌儿,食指抵进唇缝撬开牙关硬生生将满满一杓子汤药灌了进去。 他粗鲁的法子看的嫤音堂目结舌:“大哥哥...你轻一点儿呀,别呛着嫂嫂。” “我有数,不这麽着,怎麽喝得下去,”李偃手没停,嘶哑的嗓音里带着几分无奈还有一丝丝不易觉察的委屈:“等她好了,我任她打骂就是。” 嫤音闻言不由笑了,安慰道:“哥哥放心吧,钱大夫说了嫂嫂已无大碍,只要静养养,不日便可都好了。倒是你,得注意自个儿身子,别到时候嫂嫂大愈了,你又倒下了。” “我知道。” 李偃望着赵锦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