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活不下去了
李偃忙停了手,“还是让太医来瞧瞧再包扎罢。” 赵锦宁还未盘算出以假乱真的法子,自然不能教太医此刻来,她缓缓说:“刚包扎好,一动就疼,先这样吧,等换药时再让太医看看。”又伸手摸了摸肚腹,“早膳好了吗?昨晚吃的都吐了,这会子饿得胃有些疼。” 她有条有理,李偃不曾怀疑,吩咐婢女:“先摆饭。” 伤在右手,根本无法握筷子,用左手握杓喝汤使得,拿筷却无限笨拙,像初次学筷的孩子似得,脑不控手,本想挟些鱼rou来吃,结果一筷子下去连鱼皮都没戳起来,只得作罢。挟了些易挟的小菜吃了,再抬眼举筷,面前已递来块鱼rou。 是块月牙rou,红白相间,早剃净了鱼刺,鲜嫩无比。赵锦宁看着,却闻到股腥味,肚里直犯恶心。可府中厨子都是皇帝命司礼监从御膳房挑的最拔尖的,这道清蒸鲈亦是常上桌的,她亦是爱吃的,怎麽突然变腥了呢? 她略略抬睫,觑一眼举筷的人,强忍下恶心吃进口内,囫囵咽下。 李偃深谙她外弱内强,不吃亏不会心甘,是以先作壁上观,等她碰一鼻子灰,才出手,也少些怨怼之意,於她於他都再好不过。见她乖顺吃净,自是深慰,另挟了些金华火腿,一转脸,看她眉头紧蹙,以帕掩唇,竟是要吐得模样,那侍立的婢女是极伶俐的,忙不迭捧来痰盂,因她本没吃几口,不过乾呕而已。 一时漱了口,赵锦宁捏着帕子抿唇,李偃一双俊眼从她脸上睃巡到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