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一死,成全我对将军的满腔情意
李偃轻轻握住赵锦宁的手,款语温言,陷入回忆。 那晚,雨急的像筛在框里的豆粒,劈里啪啦地滚过车顶油毡雨布。 车厢内谧谧无声,静得嘘吸可闻。 他做足了浪荡子的做派,身姿散漫慵懒,大喇喇摊倚着软枕,以手支颐,微微眯起眼睛,望向掀帘进来的嫋娜身影。 隔着一层面纱,四目隐隐相对。他轻慢地扬起唇角,特意将闲暇视线驻留在微湿紧贴玲珑身躯的月白银条纱立领短衫上,恣意打量:“公主要见我,却不以真面目示人,是何意?” 她未答言,素手轻抬,款款撩开了面前白纱。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望过来的一霎,他耳内全是躁动雨声,劈劈啪啪,像一滴水落进热油锅。又溅入心头,浮起圈圈不易觉察的涟漪。 竟是她…… 他不由自主地滚了滚喉头。 她微微颔首,莞尔而笑,既摆明有求於人的态度,又不失公主的体面教养:“锦宁,见过将军。” 礼後,她摘掉帷帽,端庄又从容地坐在他对面,说出来的话,比男人还要果敢直白:“锦宁倾慕将军已久,今日得见,幸甚至哉。” 他望着她琼莹昭昭的眼,想起那天铺子里的事,猛然觉得,这样的眼睛理当不惧不怕。因此面对低劣又自然的谎言,破天荒有了几分扯皮的耐性儿,不禁唔了一声,微微一哂:“公主深闺娇客,在此之前,与某不曾谋面,是何时倾慕某的?又是怎样倾慕的?有多倾慕?” 她言笑自若,润红丹唇微微一捺:“虽不曾见过,然,将军绥靖辽东之名如雷贯耳,即便深闺也名闻深触。今日见了...”她略微停顿,长睫一颤,半掩着凝视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