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字头上一把刀
胸有成竹,起身外走,第四步还未迈,就被苏桓喊住:“还请殿下修书一封,在下也好带回去交差。” 李偃驻足,唤道:“来人。” 俄顷,翔云端着茶盘进来,呈到几桌却行退下,带上门。屋中又陷入静谧,站着的两人同时垂下眼睑,瞥向盛在茶盘上的两件信封并一袋茶叶。 其中一封是公主亲笔,另一个信封很厚实,无字无落款,里面的东西鼓鼓囊囊,不知是什麽物件。 苏桓狐疑颐指:“敢问驸马都尉这是何物?” “谢礼,”李偃展眉笑笑,“提督不妨一观。” 苏桓依言打开见全是票据,神情微微一变,朝向李偃的目光,审视中带着讶然与不解。 “与人方便,与己方便。苏提督认我的茶,我也认提督的才乾。”李偃从容微笑,款款道:“以提督之能不该屈居人下。” 落子无悔,棋局已定,早无转圜余地,苏桓不得不承接他的好意,与之沆瀣一气,於是拱手道谢。 茶是上午喝的,人是午後走的。 李偃亲眼目睹十数个东厂番子簇拥着苏桓的白马扬长而去,悠哉转身信步回到内院。 赵锦宁午睡将醒,倚着引枕伸懒腰,隔屏风,模糊瞧见修长身影,问:“打发走了?” “走了,”李偃走进来,撩袍坐在床沿,幽幽一叹,道:“果真被你说重,是个难缠的主儿。” “说起假太监的事儿,面不改容,一提慕妃当即变脸,比七寸还厉害。” 赵锦宁了然一笑:“你揭人家老底,不跟你急眼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