瞌睡遇枕头
朝晖堂内因多了曦姐儿,欢声笑语不断。一院之隔的外书房,没有奶团子的凑趣,相比之下便显得格外冷清。 三个男人身形修长,不相上下。端的是姿容美,仪态翩,轩昂从容,步履沉稳,举足轻健无半分踢踏之音。前後迈进外书房,连博山炉中嫋嫋升腾的香烟都未惊动分毫。 一室清静。 李偃落座主人位,抬眼招呼承瑜与张鹤景入座。两人拱手礼後,分别在陪客、客位圈椅上坐定。 翔云奉上茶,李偃端起茶碗垂眼饮了口碧绿茶汤,望向张鹤景,因不熟,也未曾了解,不知他表字是何,看在舅母面上,启唇称呼声张表弟。 张鹤景闻言,椅上起身,拱手自荐,不卑不亢道:“鹤景表字轩郎,见过将军。” 这“将军”二字,摆明了他并不是为那沾亲带故的亲戚关系来攀附权势的态度。 李偃听了,不由拿正眼略略打量,见他行礼如仪,目端不斜,豁然神情中隐约显出鹤的风骨。瞧着不像那等酸儒伪君子,不由让人横生几分好感。 他点一点头,算作认可,招呼道:“轩郎,坐。” 因知张家一门如今山东落户安家,同堂舅家来往密切,走动频繁,故而问道:“不知舅舅近日身体如何?春分时,咳疾可还复发?” 张鹤景回道:“去岁将军寄到山东的药方,姑父按方吃药,极为效用,如今一切安好。临行前,还曾吩咐我给将军带话。” 李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