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有多下贱啊
嫤音见大哥哥板着俊臒的脸,不等他开口训人,便先开口道:“我听着嫂嫂醒了,想来瞧瞧。” 她打娘胎里就壮,自幼又没吃苦受罪,身子骨好,养了几日就感觉好的差不多了,听闻嫂嫂醒了,忙不迭来看看。 李偃道:“她昏昏沉沉的,想是又睡下了,先回去吧。” 都是自己带来的麻烦,使嫂嫂病重,哥哥熬煎。嫤音万分心疼自责,哽咽着道:“大哥哥眼睛都抠搂了,还是让我守着嫂嫂,哥哥去歇歇。” 她直掉眼泪,李偃无可奈何,好言劝道:“我和你嫂子都不怨你,别哭了,等你好利索再来。” 又给了莘萦个眼神,莘萦拿帕子给主子擦擦,又帮腔大爷方劝住,扶着她往回走。 等嫤音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门,李偃方回暖阁。 他进门时,婢女正在给赵锦宁喂药。 她面朝着灯,照在光亮中的身段柔细如柳条,好似吹一吹就会断。 病了好几日,瘦的实在厉害,尖尖的脸儿远远看上去还没药碗大。 婢女又舀了杓药汁,递到唇边,她听到脚步声,倏地偏过脸朝他望来。水杏眼也成了桃子眼,又红又大,千般委屈,万般娇弱地瞅着他。 口不能言,眼睛却能说话。 她是想要他来喂。 腿比脑子先行一步,李偃接过药碗那刻,恨得牙根痒痒,真恨不得把这个能左右挟制他的女人掐死! 那麽大碗汤药,他不言不语地喂,她不声不吭地喝,眨眼见了底。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