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来便是皇太女
当时,赵锦宁还未出月子,李偃怕她伤心,未曾告诉。 可她自曦姐儿册封那日便料到,早就吩咐万诚留意京中动向,弹劾满天飞前,她便作疏请求皇帝收回册封曦姐儿的成命,再言难堪大任,辜负皇帝圣意,自请不再摄禾兴政事。 李偃见她勒着抹额,满脸虚弱地倚着炕桌提笔书写,心疼的要命。边研墨,边骂皇帝,天天练金丹也没把脑子吃糊涂。玩权术玩的炉火纯青,就是不乾人事。 赵锦宁反倒释然,她在那个位置上坐过,知晓高处不胜寒。越敏感,越无人可信。越多疑,越无人可用。皇帝形单影孤,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睛,何其可悲。 奏疏呈上化开了御案上的雪,到底没辜负皇帝群臣面前大唱苦情戏,入木三分的表演。皇帝打了巴掌又赏甜枣,借着曦姐儿名头打压又借着曦姐儿名头赏赐,百天时,赐了无数金银奇珍。 为安皇帝的心自是感恩戴德。她不动声色,自此足不出户,安稳呆在府中照顾曦姐儿全为给李偃打掩护。 眼错不见的,岑书抱着曦姐儿进门了,众人皆起身注目相迎。 赵锦宁收回思绪,瞧着粉装玉琢的奶娃娃,小小年纪,牙都还没长齐便受众人礼拜了。她不以为意笑笑,公主算什麽?赵曦,生下来便是皇太女的命。 岑书抱着曦姐儿先过来与她请安,赵锦宁温柔一笑,道:“给两位夫人瞧瞧。” 曦姐儿倒是不怕生,圆溜溜的大眼睛直直瞅着两位夫人,许是她们满脸慈爱和气,感知善意的小家夥儿直拍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