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贰
。您可知这了便是好,好便是了。要是想除贺兰一患,需要从‘了’字开始。”月池听他那话,险些笑出来,弯弯的眼里全是笑意。 陈国老眉一横,“你说怎麽个‘了’法?” 季瑛见他满口官腔,心里着实不快。仍旧好性儿地说:“陈公可知有贺兰一人?” 陈国老面露不悦,“此人前几日留了字据,说要偷走我家中的越窑天青盘。” “什麽样的盘子竟让‘盗圣’惦记上?” 他打开案上的匣子,小心翼翼地取出盘子。季瑛细瞧瞧,“细腻光润,薄冰似玉。宛若秋霜融青,又恰似澄澈如镜,加之莲纹精美夺目,正是水上芙蕖。这麽好的盘子,贡品里都没几件能及得上。季某开眼了。” 月池打从心眼儿里鄙弃他的谄媚样,本想拂袖而去,又怕陈国老发觉她乃从前的婢女,不敢有所动作。 可这话在陈国老那儿却很受用,“看来季先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实不相瞒,这东西是贵人所赠。” 季瑛觉着好笑,一直做地方官的人有哪个空能到京里去见真正的贵人。试探地问:“莫非是圣人亲赐?” 陈国老摇头不语,嘴角严得很。 月池从没听人提起那盘子的来历,当初舍下也没什麽关乎它的新闻故事,甚至连陈国老的嫡妻孙氏都不曾提起它,难道这东西真能值千金? 那盘子要麽是进献的贡品,要麽就是御赐之物。依那个成色,不出所料,就是宫里用的。他猜可能是陈国老认识的王子皇孙送的,可谁有那个功夫讨好一个千里开外的父母官?季瑛不解,窃以为疑。 “不知先生能否助我了却心事?”陈国老虽仍不改倨傲,但语气已经缓和多了。 季瑛哂笑着,“陈公为何如此短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