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叁
你担心青阳的百姓?” “也许吧。” 慧秀仰望夜空。本来应是满月,但云那麽厚,月是又像黄,又像绿的秋香色的,夜幕那麽晦暗,可远方路上的行人还得继续走下去。 “来说说你的事吧,我自言自语多了,该喝点水润润喉了。”慧秀拿皮囊喝水。 “这个说来话长。” 月池的声音幽微细长,哪怕是呼吸,也会掩盖住她的话。 “请讲吧。” “我是流人之後,这样低贱的身份,没有人不嫌弃。大概七、八岁的时候,我跟着善才学艺,靠着琵琶声取悦他人换钱。後来,陈国老的管家买了我,可惜却被他家的人处处践踏。於是,我便跑出来,想找法子逃离池州。” 她面无表情地说着自己的经历,恍若命运可有可无。 和尚扑掉自己身上的灰,“善哉,敢问女施主那把琵琶的来历,能否给贫僧讲讲?” “这,”她并不想讲。 “是贫僧冒犯。”慧秀很识趣地改了话。 月池适才松快了很多。那是她心里多年的刺,她不敢触碰的刺。 “也许我该问问,让你如此忧心忡忡的事是什麽?或许我能帮上一帮。” 这和尚又变了话,时而自称僧,时而自称我,性子也忒怪了。 “我担忧那家人,怕他们遭了苦。收留我一夜,不想竟遇到他们承受牢狱之灾,换谁也受不了。” 她无声抱头抽泣,夜幕下身影更显微小。从远处传来几声低哑的鸟声让晦暗的穹顶愈加冷清。 “难怪韩公子会说你是傻丫头,”和尚失笑道。“和尚我也不晓得,这事情的缘由,不如你先说说这其中的故事。” 月池把泪擦干了,“